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撰文 / 畢奧南 攝影 / 巴義爾
“
歐亞草原東端的蒙古高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。
在以往數千年的歷史長河中，
這裡曾是遊牧民族興衰起伏的舞臺。
歐亞草原連接著歐亞大陸。
很久以來有這樣一個共識：
誰控制瞭歐亞草原，
誰就等於控制瞭大半世界。
13世紀蒙古人的崛起，印證瞭這個觀點。
”
遊牧帝國的背影——哈剌和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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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延青創作的《蒙古歷史長卷》油畫（局部）。成吉思汗統一瞭蒙古各部，為蒙元帝國的建立打下瞭第一塊基石。
哈剌和林故地址位於今蒙古國中部杭愛山南麓，前杭愛省鄂爾渾右岸呼舒柴達木之南20公裡的額爾德尼召近旁，距烏蘭巴托市380公裡。哈剌和林哈拉和林是蒙古人在北方草原上修築的第一座都城，不僅是蒙古帝國政治、經濟和文化中心，而且也是13世紀東西方世界之間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。到瞭元朝時期（1271年~1368年），哈剌和林失去帝國首都地位，但仍是蒙古地區最重要的城市。1370年，明軍攻克哈拉和林，大火少瞭整整25個日日夜夜，哈剌和林基本被毀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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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剌和林遺址。哈剌和林是蒙古人在北方草原上修築的第一座都城。（攝影/哈佈爾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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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於哈剌和林遺址附近的額爾德尼昭白塔。在蒙古帝國崩潰瓦解後，蒙古後裔喀爾喀土謝圖汗阿巴岱特在皈依瞭喇嘛教後於1586年建造瞭該塔。（攝影/畢奧南）
元上都的落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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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年，為紀念大蒙古國成立800周年，在哈剌和林附近的鄂爾渾河谷建立的遊牧民族紀念標志。（攝影/畢奧南）
1256年春，忽必烈開府漠南，命劉秉忠在恒州以東、灤河（今閃電河）以北，興築新城，名為開平府，作為藩邸。1260年，忽必烈在開平府即蒙古大汗之位，與據有哈剌和林的幼弟阿裡不哥對峙。戰勝阿裡不哥之後，1263年五月，忽必烈下令升開平府為上都，以取代哈剌和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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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都城巡幸路線圖。1272年，金中都(今北京市)更名為大都。上都成為元朝夏都。每年四月，元朝皇帝便去上都避暑，待八、九月秋涼時再返回大都。
上都是元朝下都。每年四月，元朝皇帝便去上都避暑，待到八、九月秋涼時返回大都。上都城的駐守官員、傢屬、兵丁等人口居於城中，城外關廂之地是百姓的主要居住地。根據考證，上都城春夏季人口最多的時候可達五萬人以上，秋冬季人口也在五千左右，其規模小於大都城。上都的外城，北半部為皇傢園林區，南半部為宮帳區。城北建有橫貫城垣，縱向800米，富於自然風趣的大型禦苑，其面積大於城池總面積的三分之一，在城內設置大面積的苑囿，實為元代首創。
後歷經紅巾軍、明軍的搶掠和焚毀，又加上地處偏遠、物資匱乏，逐漸化為廢墟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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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上都遺址。元上都作為元朝的第一座都城，曾經的輝煌已經湮滅在這茫茫草原之中瞭。
耀眼傳世的汗八裡——元大都
戰勝阿裡不哥之後，1264年8月，劉秉忠請定都於燕京，忽必烈采納，下詔修築宮室城池，以燕京為中都。
大都城有外城、內城、宮城三重。明清北京城的中軸線相沿元大都中軸線未變。北京內城東西長安街以北的街道基本上是元大都城的舊街。按照“左祖右社”之制，大都太廟在城東齊化門（金北京朝陽門）內，社稷壇即建在大都城西和義門（今西直門）內稍南。
1368年，朱元璋派軍隊北伐，元大都被攻陷，被明朝改為北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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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於今北京市西城區阜成門內大街的妙應寺，原名大聖壽萬安寺，寺內的白塔不僅是中國現存年代最早、規模最大的喇嘛塔，而且是目前保存最為完好的元代建築物之一。
流星劃空——元中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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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中都遺址夜景。中都坐北朝南，由廓城、皇城、宮城回字形相套，具有皇城格局，在規制上也顯現出壯觀和輝煌的構架。中都被紅巾軍焚毀後的迅速湮滅成為至今未被解開的歷史謎團。
1307年，忽必烈的孫子元成宗去世，因無子，海山母及愛育黎巴力八達與一批宗王、大臣迎海山為帝。1307年六月甲午，剛剛即為十天的武宗海山還沒有顧得上頒佈任何新的政令，就下令在野狐嶺北（今河北張北縣饅頭營鄉）修建中都。
元中都的崛起是一個奇跡，可惜天不假年，元武宗海山僅在位四年，沒有看到中都城竣工就因病去世瞭。新繼位的仁宗，上臺伊始就下令“罷城中都”。不久後，中都淪落成一座廢都。1358年，紅巾軍仇恨的兵火焚毀瞭中都所有的地面建築，使它最終變成一片殘垣和野草共生的廢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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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節選自《文明》2012.12月刊
本期微信責編 / 吳鴻 制作 / 金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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